绿叶对“根”的情意

——感谢母校的培育之恩

黄 龙

每当我接到实验民众学校《校友会》返校通知时,总会勾起我内心无限的怀念、感慨、遐想和回忆,继而浮想连翩,心潮难以平静。当我走进胶州路“业大”校门,逞现于眼前的主大楼外表仍然是记忆的模样。踏着一级一级的台阶,自己仿佛穿过时空,沿着当年走过的脚印,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,见到了昔日的伙伴们和尊敬亲切的师长们,以往的一幕幕如同电影镜头般在脑海中一一浮现……

六十年前,我们这群少男少女,唱着“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”,走进了革命的文艺队伍。那么焕发我们青春的激情,引领我们走上革命之路的这盏明灯是由谁人点亮的呢?她就是我们的母校!虽然在母校只有短短的五年,但她却影响和凝聚着我的一生。

一九四五年,九岁的我跨进了实验民校的大门。在学校里,我不只学到了文化知识,还受到音乐、舞蹈、表演的启蒙教育,更学到了今后该做一个什么样的人的浅显道理。当时在学校,记得接触最多,印像最深的就是刘兰江、吕伦和李大春三位老师。刘兰江老师讲着一中标准的普通话,说话和颜悦色,声音好听双和气让我倍感亲切。她还祭台跳舞,很活泼,与我们同学融成一片。有一年冬天,她看我衣着单薄,为我到“儿福会”争取到一件羊毛衣,一副无指手套,她那慈母般的爱,让我幼小的心灵感到温暖,我就信任她。她还让我参加了“铁木儿”(“地下少先队”)的活动,介绍我去“儿福会”做小先生和参加师生剧社去演戏,这一系列活动,让我初浅的懂得: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才是好人;吕伦老师,同神俊朗,含蓄内敛,待人热情。他教我音乐,教我指挥合唱,不厌其烦;李大春老师,高大的身躯,宽宽的额头,浑厚的嗓音,且慈眉善目。他给我们排戏、教图画,和蔼可亲。记得当时他们给我们排演了《农作舞》、《山上的荒地是什么人来开》《?达梅岭》小歌剧《小卖火柴的小女孩》、合唱歌曲《我们是兄弟姐妹》《团结歌》等……。这些老师是一群充满活力,热情奔放的好老师,是我们民校的才子、音乐、舞蹈、戏剧、绘画兼通,我们一大批同学在他们的影响,指教和培育下,当上海一解放,就先后投奔到革命的文艺队伍中去:如“儿童组”的孔令璋、秦佩英、傅文娣报考了新安旅行团(现上海歌剧院的前身),后在上海舞蹈学校任教。“舞少组”的王勤、李德鸿报考了青年文工团,王勤以后一直在上海歌剧院任舞蹈演员。李德鸿在浙江美专任教,成了画家;我和成人组的陈妙菊、潘关林报考了华东三野解放军艺术剧院(现南京军区“前线歌舞团”任舞蹈演员。我们这些同学任舞蹈这块艺术图地里,用自已青春年华和艺术才能热情地为工农兵服务,为世界和平服务,奉献示自己的艺术青春。如今,忆步入暮年的我们,都是全国和各省市舞蹈字协会的会员,并在这个专业岗位上服务到离退休,有此至今还在兢兢业业地对社会,对业余文艺事业继续发挥着余热,并得到各自单位,地区:社会的充分肯定和较高评价,虽称不上什么业绩辉煌,也算为这个星光灿烂的文艺一丝亮点吧!

六十年报光阴已飘然逝去,既短暂、又深长。花开花又落,月缺月又圆;往昔身边的人和事,有的已从记忆中逐渐消失,再也难以捕捉到踪影;有的隐隐绰绰、朦朦胧胧,如雾中看花;然而,有些人和事,情节虽细小,星星、点点却历历在目,恍如昨日之事让人难以忘怀,犹如山间清泉,涓涓细流,永远流淌在记忆的长河之中。